第112章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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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絡繹素手微擡，給侯貴妃整好了簪子，附在她的耳邊低語，潺潺言：“貴妃姐姐，往日裏姐姐的手段我只是看在眼裏就當她過去好了的，現下姐姐竟然都對我動了手，那麽我又怎能再放過姐姐呢？”
頓了頓，擡起了身子道：“若是放過了姐姐，往後的日子裏像溫修儀之死，像我這般落水之事，也是此起彼伏吧。”祁絡繹又提起了那個死得靜美而無聲的溫修儀，裴元鑒也記得，那日還緊握著碧玉鐲子不肯撒手的女子。
“皇後怎麽說起了溫修儀？”祁太後開口，那溫修儀的性子溫婉討喜，祁太後也是打心底裏頭覺得不錯的一個女子沒想到香消玉殞在自己的姐妹手中。
“人人都以為溫修儀是被芳嬪害死的，可是罪魁禍首還在幕後囂張不是嗎？貴妃姐姐您說我說的可對？”那時候沒有直接證據對付侯貴妃，今日就要替了溫修儀一起討要回來。
“皇上。”祁絡繹欠身，說來：“溫修儀之死並不是芳嬪所害那麽簡單。當日臣妾等人與昭妃姐姐一同又去看了那梨園假山一角，發現了溫修儀的鞋子有一只扔在了假山上面，這一推測出來溫修儀可能是失足而亡，但是那溫修儀的婢子是被活活掐死的，如此兩種不同的手法必然不是一個人所為。而且，我在假山後撿到過一塊帕子，上面熏制的氣味正是侯貴妃姐姐當日所用的‘西域香料’相同。臣妾曾拿著帕子與侯貴妃對峙，可惜貴妃姐姐死不承認，臣妾證據不足也不敢妄自報給皇上，才任由侯貴妃放肆至今。”
說到這兒，眼神飄忽到侯貴妃那兒，祁絡繹咳嗽了兩聲，好似費了不少的力氣，又開口說：“既然昭儀姐姐肯出來做一個人證，再加上臣妾的親身感受，就算是沒有物證，那侯貴妃姐姐不需要做個交代嗎？”低眸在語：“皇上在此，你可莫要犯了欺君之罪。”
火熱的芋頭都拋給了侯貴妃，一時間有些兜不住了，可侯貴妃卻咬住了沒有物證不肯承認，哭喊著：“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皇後娘娘所說的事情臣妾可不知道啊。”
好一副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被冤枉了的呢。
看來是沒有直接的證明那侯貴妃的嘴是半絲都撬不動的啊。
裴元鑒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握著瓷盞，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仿佛裏面放的是引人喝下的鴆毒。
祁絡繹驀地站了出來，折腰而語：“此時此刻任你妖言惑眾也罷，皇上聖明自然能夠辨清真假。”青絲隨風搖曳，更顯得病美人幾分倦態。話裏套著話，逼迫著裴元鑒一定要對侯貴妃嚴懲。
這時候一個宮人唯唯諾諾擡起頭來，細聲說：“回……回皇上……當時是侯貴妃娘娘故意踩了奴婢的腳摔倒的，現在鞋面上還有印記呢。奴婢膽小，見侯貴妃娘娘摔疼了要拿奴的命來陪，所以不敢說話。”
“皇上可聽清楚了？”祁絡繹皺著眉頭，為什麽裴元鑒就不能相信自己這邊的所言所語呢？“侯貴妃姐姐明明就是假借摔倒之勢將臣妾撞了出去的！”
“休得胡說，皇上，您怎麽能隨意聽信一個婢子所言？難不成這婢子是皇後娘娘安排來的人手？”侯貴妃還在抵死掙紮。
祁絡繹笑著看那癲狂而不擇手段的侯貴妃，說：“安排？我落水之後幾乎未離開過內殿，都在床上修養，可從哪裏安排人手？侯貴妃姐姐如此冤枉本宮，汙了本宮的名聲，那我不如跳下這太液湖一了百了算了。”
說完，順勢就要奔走，眾人都急了，害怕皇後娘娘一時間氣急真的幹出這些事情來。一伸手，祁絡繹被裴元鑒給拉了回來，本來祁絡繹就等著裴元鑒的這一伸手呢。轉而低聲哭訴不免夾雜著咳嗽聲，似乎要咳出血來。
“皇後身體有恙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那麽些不入流的小女人作風也莫要學了。”裴元鑒聲色冰冷。
“可是……”祁絡繹眼中含著怨念。那祁老太爺也是發怒了說：“不想這後宮如此擾的繹兒病重堪憂，不如讓我這老頭子把繹兒接回去幾天照看？我祁家自然不會有人去蓄意謀害主子這種事情！”
祁老太爺說的也不僅僅是帶走祁絡繹這麽簡單，更是提醒裴元鑒好好清理清理自己家的院子，手腳幹凈一些。
“讓祖父費心了，繹兒還是留在昭陽宮的好，宮裏有最好的禦醫伺候著，不會有事情。”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侯貴妃又言：“至於後事的處理就慢慢來吧。”
慢慢來？祁絡繹最不想聽的是這個，想必一來二去那交代也給不成了。
“皇上，今日若不給個交代，那麽叫臣妾貴為六宮之主日後還如何服眾？侯貴妃在後宮所作所為，臣妾皆是敬她為姐姐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現下欺負到了臣妾身上來還差一點為此送命，臣妾夜夜不得入睡，還望皇上速速處理。”
那邊的謝姝亦是擡起頭來請求說：“皇上，春宴在即，還請皇上速速處理此事方能服眾，以此來迎接春宴啊！”
接二連三的聲音一起響起了，裴元鑒的手心攥起汗來，如此架勢令裴元鑒低頭看了看侯貴妃，冷言冷語問：“那朕問你一遍，皇後可是你推下水裏的？”
侯貴妃被這一雙冷寂的眸子給嚇得失神，一時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似乎有些魔癥了。
裴元鑒再厲聲問了一句：“皇後可是你推下水裏的！”
“臣妾……臣妾不敢啊……”侯貴妃還是死咬著不肯松口說出自己所為，但是要完全洗脫嫌疑也是不可能了，唯有一個“不敢”方可寥寥概括自己的答案。
“自今日起褫奪侯氏封號，廢除其貴妃一位，貶為嬪位，於蘭林殿面壁思過，罰俸三月！”裴元鑒眸底冰冷，這侯貴妃終究是一枚廢棋，也算是用到頭了。
曾說過孟婉朽木不可雕，那麽侯莉春更是爛泥扶不上墻。
今時今日被祁絡繹和謝姝聯合逼得自己廢掉了侯貴妃，祁家和謝家獨大這是裴元鑒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他須得快些尋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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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擡起了身子道：“若是放過了姐姐，往後的日子裏像溫修儀之死，像我這般落水之事，也是此起彼伏吧。”祁絡繹又提起了那個死得靜美而無聲的溫修儀，裴元鑒也記得，那日還緊握著碧玉鐲子不肯撒手的女子。
“皇後怎麽說起了溫修儀？”祁太後開口，那溫修儀的性子溫婉討喜，祁太後也是打心底裏頭覺得不錯的一個女子沒想到香消玉殞在自己的姐妹手中。
“人人都以為溫修儀是被芳嬪害死的，可是罪魁禍首還在幕後囂張不是嗎？貴妃姐姐您說我說的可對？”那時候沒有直接證據對付侯貴妃，今日就要替了溫修儀一起討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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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眼神飄忽到侯貴妃那兒，祁絡繹咳嗽了兩聲，好似費了不少的力氣，又開口說：“既然昭儀姐姐肯出來做一個人證，再加上臣妾的親身感受，就算是沒有物證，那侯貴妃姐姐不需要做個交代嗎？”低眸在語：“皇上在此，你可莫要犯了欺君之罪。”
火熱的芋頭都拋給了侯貴妃，一時間有些兜不住了，可侯貴妃卻咬住了沒有物證不肯承認，哭喊著：“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皇後娘娘所說的事情臣妾可不知道啊。”
好一副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被冤枉了的呢。
看來是沒有直接的證明那侯貴妃的嘴是半絲都撬不動的啊。
裴元鑒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握著瓷盞，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仿佛裏面放的是引人喝下的鴆毒。
祁絡繹驀地站了出來，折腰而語：“此時此刻任你妖言惑眾也罷，皇上聖明自然能夠辨清真假。”青絲隨風搖曳，更顯得病美人幾分倦態。話裏套著話，逼迫著裴元鑒一定要對侯貴妃嚴懲。
這時候一個宮人唯唯諾諾擡起頭來，細聲說：“回……回皇上……當時是侯貴妃娘娘故意踩了奴婢的腳摔倒的，現在鞋面上還有印記呢。奴婢膽小，見侯貴妃娘娘摔疼了要拿奴的命來陪，所以不敢說話。”
“皇上可聽清楚了？”祁絡繹皺著眉頭，為什麽裴元鑒就不能相信自己這邊的所言所語呢？“侯貴妃姐姐明明就是假借摔倒之勢將臣妾撞了出去的！”
“休得胡說，皇上，您怎麽能隨意聽信一個婢子所言？難不成這婢子是皇後娘娘安排來的人手？”侯貴妃還在抵死掙紮。
祁絡繹笑著看那癲狂而不擇手段的侯貴妃，說：“安排？我落水之後幾乎未離開過內殿，都在床上修養，可從哪裏安排人手？侯貴妃姐姐如此冤枉本宮，汙了本宮的名聲，那我不如跳下這太液湖一了百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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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身體有恙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那麽些不入流的小女人作風也莫要學了。”裴元鑒聲色冰冷。
“可是……”祁絡繹眼中含著怨念。那祁老太爺也是發怒了說：“不想這後宮如此擾的繹兒病重堪憂，不如讓我這老頭子把繹兒接回去幾天照看？我祁家自然不會有人去蓄意謀害主子這種事情！”
祁老太爺說的也不僅僅是帶走祁絡繹這麽簡單，更是提醒裴元鑒好好清理清理自己家的院子，手腳幹凈一些。
“讓祖父費心了，繹兒還是留在昭陽宮的好，宮裏有最好的禦醫伺候著，不會有事情。”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侯貴妃又言：“至於後事的處理就慢慢來吧。”
慢慢來？祁絡繹最不想聽的是這個，想必一來二去那交代也給不成了。
“皇上，今日若不給個交代，那麽叫臣妾貴為六宮之主日後還如何服眾？侯貴妃在後宮所作所為，臣妾皆是敬她為姐姐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現下欺負到了臣妾身上來還差一點為此送命，臣妾夜夜不得入睡，還望皇上速速處理。”
那邊的謝姝亦是擡起頭來請求說：“皇上，春宴在即，還請皇上速速處理此事方能服眾，以此來迎接春宴啊！”
接二連三的聲音一起響起了，裴元鑒的手心攥起汗來，如此架勢令裴元鑒低頭看了看侯貴妃，冷言冷語問：“那朕問你一遍，皇後可是你推下水裏的？”
侯貴妃被這一雙冷寂的眸子給嚇得失神，一時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似乎有些魔癥了。
裴元鑒再厲聲問了一句：“皇後可是你推下水裏的！”
“臣妾……臣妾不敢啊……”侯貴妃還是死咬著不肯松口說出自己所為，但是要完全洗脫嫌疑也是不可能了，唯有一個“不敢”方可寥寥概括自己的答案。
“自今日起褫奪侯氏封號，廢除其貴妃一位，貶為嬪位，於蘭林殿面壁思過，罰俸三月！”裴元鑒眸底冰冷，這侯貴妃終究是一枚廢棋，也算是用到頭了。
曾說過孟婉朽木不可雕，那麽侯莉春更是爛泥扶不上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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